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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劾王根王况 西汉 · 解光
 出处:全汉文 卷五十六
曲阳侯根宗重身尊,三世据权,五将秉政,天下辐凑自效。
根行贪邪,臧累钜万,纵横恣意,大治室第,第中起土山,立两市,殿上赤墀,户青琐,游观射猎,使奴从者被甲持弓弩,陈为步兵
止宿离宫,水衡共张,发民治道,百姓苦其役。
内怀奸邪,欲管朝政,推亲近吏主簿张业以为尚书,蔽上壅下,内塞王路,外交藩臣,骄奢僭上,坏乱制度。
骨肉至亲,社稷大臣,先帝弃天下,根下悲哀思慕,山陵未成,公聘取故掖庭女乐五官殷严、王飞君等,置酒歌舞,捐忘先帝厚恩,背臣子义
兄子成都侯幸得以外亲继父为列侯侍中,不思报厚恩,亦聘取故掖庭贵人以为妻,皆无人臣礼,大不敬不道(《汉书·元后传》)
奏考问杨恽 西汉 · 于定国
 出处:全汉文 卷三十二
不服罪,而召户将尊,欲令戒饬富平侯延寿,曰「太仆定有死罪数罪,朝暮人也。
幸与富平侯婚姻,今独三人坐语,侯言『时不闻语』,自与太仆相触也」。
尊曰:「不可」。
怒,持大刀,曰:「蒙富平侯力,得族罪!
毋泄语,令太仆闻之,乱馀事」。
幸得列九卿诸吏,宿卫近臣,上所信任,与闻政事,不竭忠爱,尽臣子义,而妄怨望,称引为恶言,大逆不道,请逮捕治(《汉书·杨敞传》:太仆戴长乐上书告杨恽罪,事下廷尉廷尉定国考问,左验明白,奏。)
檄蜀文 宋 · 唐重
 出处:全宋文卷三七七一、《国朝二百家名贤文粹》卷一九○
契勘金人犯顺,都城戒严已逾半年,臣子区区忧国之心,不遑宁处。
昨于正月十三日差兵士魏俊、李超间道赍书审奏,至四月初二日到京,特补官遣回,寻令赍状。
据本人称:金人于四月初三日尽离京城,邀致太上皇帝嗣君皇帝并渡河前去。
闻之骇愕,痛贯心骨,血泪交流,仆地自摧,号天莫诉
再加审问,其言京城唯是搜括金银,士民如故。
四月初五日元祐孟太后垂帘听政,康王大元帅总天下兵马,见在山东,亦已奉迎。
即是宗庙社稷不失祭祀,四海生灵不忘旧戴。
然两宫法驾蒙尘冒难,凡为臣子义当如何?
太上皇在位二十六年,改过不吝,备见罪己之诏,嗣君皇帝宽仁恭俭,天下归心,今一旦播迁,万里远涉,而中外士大夫无一人效死请命以尽臣子之节者,岂不为万世耻哉!
近承天下兵马大元帅康王府移文经略范左丞,令邀其归路,奉迎銮舆。
此虽将帅之任所当勇为,凡我守土之臣岂可坐视?
主辱臣死,乃臣子见危致命之日。
某疲病怯懦,不能被坚执锐,身先士卒,以抆国难,亦不敢偷生忍耻,苟延喘息,以为身谋。
不量小己,辄欲率诸路守臣各优备礼物,奉表前去大金国请迎銮舆。
某捐躯冒死,躬造绝域,沥血恳请。
凡我同志,宜鉴此心,蚤为之所,毋贻后悔。
如有忠臣义士愿奋身同往,或倾资助义,各赴所属具陈。
期以两月,决定一行。
念我祖宗德泽涵育一百七十年,必有忠义慷慨以徇国家之急者。
须至移文。
牒请体念国难,疾蚤施行。
仍希公文回示。
谨牒。
五月一日
〔小贴子〕上件事理如蒙孚察,请差人赴京兆府会集,仍先希公文回示。
江元适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四、《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八、《古今图书集成》学行典卷四、五四
尝谓天命之性流行发用,见于日用之间,无一息之不然,无一物之不体,其大端全体,即所谓仁。
而于其间事事物物莫不各有自然之分,如方维上下定位不易,毫釐之间不可差缪,即所谓义。
立人之道不过二者,而二者则初未尝相离也。
是以学者求仁精义,亦未尝不相为用。
其求仁也,克去己私以复天理,初不外乎日用之间。
其精义也,辨是非、别可否,亦不离乎一念之际。
盖无适而非天理人心体用之实,未可以差殊观也。
孟子齐王曰「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物皆然,心为甚」。
王请度之。
呜呼,此求仁之方也,而精义之本在焉,孟子其可谓知言之要矣。
执事以反身自认、存真合体者自名其学,有意于求仁矣。
而必以精义之云为语道之精体,而无与乎学者之用力,又以辨是非、别可否为空言,不充实用而有害乎简易之理,则恐其未得为至当之论也。
盖曰道之精体,则「义」不足以名之;
以「义」强名,则义之为名又无所当。
此盖原于不知义之所以为义,是以既失其名,因昧其实,于是乎有空言实用之说。
此正告子义外之蔽也。
既不知义,则夫所谓仁者亦岂能尽得其全体大用之实哉?
近世为精义之说,莫详于《正蒙》之书,而五峰胡先生名宏字仁仲。),亦曰「居敬所以精义也」。
此言尤精切简当,深可玩味。
执事未以为然,则试直以文义考之。
「精义入神」,正与「利用安身」为对。
其曰「精此义而入于神」,犹曰「利其用而安其身」耳。
扬子所谓「精而精之」,用字正与此同,乃学者用功之地也。
若谓「精义」二字只是道体,则其下复有「入神」二字,岂道体之上又有所谓神者,而自道以入神乎?
以此言之,断可决矣。
抑所谓反身自认、存真合体者,以孔子「克己复礼」、孟子「勿忘勿助」之说验之,则亦未免失之急迫,而反与道为二。
大抵天人初无间隔,而人以私意自为障碍,故孔孟教人,使之克尽己私,即天理不期复而自复。
惟日用之间所以用力循循有序,不凌不躐,则至于日至之时,廓然贯通,天人之际不待认而合矣。
今于古人所以下学之序则以为近于傀儡而鄙厌之,遂欲由径而捷出,以为简易,反谓孔孟未尝有分明指诀,殊不知认而后合,揠苗助长,其不简易而为傀儡亦已大矣。
窃以为日用之间无一事一物不是天真本体,孔孟之言无一字一句不是分明指诀。
孔子曰「吾无隐乎尔」,又曰「天何言哉」,而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夫岂平日雅言常行之外,而复有所谓分明指诀者哉?
此外牴牾尚多,然其大概节目具于是矣。
执事教诲不倦,念未有晤之期,不敢久虚大赐,是以冒昧罄竭其愚。
伏惟恕其狂妄,少览观,还以一言,示及可否,虚心以求。
如有所疑,不敢不以复也。
范伯崇 南宋 · 朱熹
 出处:全宋文卷五五一○、《晦庵先生朱文公文集》卷三九
异端害正,固君子所当辟。
然须是吾学既明,洞见大本达道之全体,然后据天理以开有我之私,因彼非以察吾道之正,议论之间,彼此交尽,而内外之道一以贯之。
孟子论养气而及告子义外之非,因夷子而发天理一本之大,此岂徒攻彼之失而已哉?
所以推明吾学之极致本原,亦可谓无馀蕴矣。
如此然后能距杨、墨而列于圣贤之徒,不然譊譊相訾,以客气争胜负,是未免于前辈自敝之讥也。
杭州南慧因教院晋水法师元祐三年闰十二月 北宋 · 曾旼
 出处:全宋文卷二二三六
元祐三年冬十有一月庚午,中兴贤首祖教晋水大法师,示寂于杭州南山之慧因院。
是年闰月丙午茶毗,以舍利建塔于院之西北维,遵本教故也。
门人神鉴大师希仲等,永慕盛德,追纪行实,将刻之石,以信后世。
谓予尝从法师游,以为请。
予为之考于释氏之学。
昔者双林既灭,正法亦谢,一时末学,沦于邪小。
西竺马鸣大士应期而生,闵彼世迷,示之道要,为造宗论,明一切法,皆自一心。
探其本,则发一心二门之义;
穷其末,则尽三细六粗之相。
业之圣凡染净,教之权实半满,囊括而无所移,区别而不可乱。
故能会修多罗之旨,起摩诃衍之信,可谓有生之心镜,释门之义天者也。
译传中国,贤首师闻其风而悦之。
虽然,造论之缘,为化邪小,故一真之旨虽具,而十玄之义犹秘,随机示化,广略当然也。
逮夫根行淳淑,道妙乃发,则有帝心大士,探《杂华》之赜,集三重之观,而后心源究竟,论旨益著。
盖论发其蕴,观则成之、异时殊方,圣揆则一也。
贤首之教,约法义五重,则教类分齐之所由辨也;
穷法界三重,则心体相用之所自显也。
所谓集大成者欤!
是以通玄历疏十师,而独赞其妙;
清凉远在异世,而追踵其武。
圆融其德,于斯为盛。
自唐之季,道运亦否,学于此宗者,或得少分,莫究大全。
法统散离,二百年矣,道之将兴,必有所启,惟法师以高明之才、精微之学,兴于既坠,合于已裂,以为己任,殁而后已。
自非夙受记属,盖于此不能与也。
嗟乎!
化缘遽毕,法炬遂隐,性海浩渺,孰为导师?
此予之所以不得无述也。
法师名净源字伯长自号潜叟,本泉州晋江杨氏,故学人以晋水称之。
家世簪绅,幼传儒术,夙秉慧性,所学必达
既冠,肄业之暇,閒游禅林,海印师一言,顿悟心地,志操勇决,遂辞亲出家。
先是,法师母冯氏,尝梦梵僧宴坐其前,异光满室,因而有娠,即屏荤素茹。
弥月之夕,复梦神人曰:「是子非常,当为法器」,以是莫逆其志。
年二十三,依东京报慈寺海达大师,以泛恩得度。
明年,受具足戒。
自是朝夕佛事,无复异念,负笈求法,百舍重跅。
初受《华严》经观于华藏大师承迁,次受李通玄《华严论》于横海明覃。
自北还南,时长水大师子璿造《首楞疏》,道行浙江缙云仲希亲禀其义。
二师亦以《圆觉》、《起信》等诸经论,为人演说。
法师遍参兼听,本末全尽。
复传还源观于昆山清本,肇公《四绝论》于中吴秘思。
所诣讲席,闻一知十,得意象外,游刃无间。
旧德叹仰曰:「此教海义龙也」。
圆融一宗,经观论章,与其疏记钞解,凡数百万言。
名义既多,科条亦博,有终身不能卒业者,故近世总持者罕能该遍,讲《杂华》者则曰清凉教,讲《圆觉》者则曰圭峰教。
宗途离析,未有统纪。
法师于是推原其本,则教宗虽始于贤首,法义实出于《起信》。
乃以马鸣大士为始祖,龙树、帝心、云华、贤首、清凉、圭峰,以次列之。
七祖既立,由是贤首宗裔,皆出一本。
又离合五教以数十,皆清凉、圭峰之遗意,其发明之,则自法师始焉。
道业既就,还乡省亲,泉人请住州之清凉县。
复出游苏州请住报忠寺之观音院
翰林学士沈公守杭州,又于大中祥符寺贤首教院以延之。
其后复住青塾之密印寺宝阁院,华亭之普昭寺善住阁院,皆秀州请也。
所涖道场,檀供遝至。
给众之外,悉以印造教,所以广法财之施也。
身衣布褐,自奉甚约。
或俗为致赐衣名号者,皆却而不受。
曰:「吾岂为世间名利恭敬者哉」!
《华严》證圣、贞元两疏,初与本经别行,艰于阅读,法师因准外典传注之比,合以为一。
文浩博,先后交互,非深其旨,未易科解。
经疏传合,学者便之。
尝谓忏悔发愿,佛事之始也,故制《华严》、《首楞》、《圆觉》三忏摩法,以严修證;
谓思亲隆师,人伦之本也,故制盂兰盆、贤首讳日二礼赞文,以严报事。
《华严》善财所参善知识凡五十四,《首楞》文殊所列圆通大士凡二十五,皆依经显相,施于绘事。
岁首陈供,法仪甚盛,阖境赞慕,常千馀人,化恶起善,教利尤博。
诸祖之教既已流行,法师又谓《妙法莲花经》,天台、慈恩各有疏解,性相二宗,惟吾贤首则能融通为一。
于是摭而会之,益之新意,作《集义通要》十四卷。
其笺他经也,则有《仁王护国般若经疏钞》。
其扶律宗也,则有《遗教经疏节要》洎《广宣记》。
其恢祖训也,法界观则有《助修记》,还源观则有《补解》,《金师子章》则有《云间类解》,《原人论》则有《发微录》,《肇论》则有《中吴集解》。
及今模钞,皆其手述也。
馀如《百门义海》、《一乘分齐》、《禅源诠序》等,皆与之定科刊误。
门人受之,教意者授疏转讲,故学者益劝。
凡门庭规范,多所建立。
教行中夏,声被异域。
高丽国王遥申礼敬,元丰中寓舶人致书,以黄金莲华手炉为
明州以闻,神宗皇帝恩旨,特听领纳。
彼国王子义天,出家号佑世僧统,以书致师承之礼,禀问法义,岁时不绝。
至元祐初,义天航海而至,有司自陈,愿礼法师,亲近承听。
朝廷从之,遣尚书郎杨杰将会引伴至法师足席下,坐则侍侧,不敢拘礼。
朝听夕请,岁馀而后归。
云华所造《华严搜玄记》、《孔目章》、《无性摄论疏》、《起信论义记》,贤首所造《华严探玄记》、《起信别记》、《法界无差别论疏》、《十二门论疏》、《三宝诸章门》,清凉所造《贞元新译华严经疏》,圭峰所造《华严纶贯》,皆教宗玄要。
五代兵火,久已亡绝。
至是,义天持至座下,咨决所疑。
既佚之典,复行于世,法师之力也。
法师立性方严,有质问者,茍所不合,则必直之,虽遇贵势,不少屈也。
尝曰:「直心不谄,趣道之本」。
未闻以法徇乎人者也,故名震他方,而当世士大夫罕能知之。
惟今镇南司徒吕公,与之为方外之契。
及义天之来,故尚书左丞蒲公镇杭,乃始识之。
叹其苦志佛学,行解高妙,奏改慧因禅院为教院,请师居之;
造祖师像,及绘圣贤相,并供具用器等,皆蒲公与在位者同力办之。
教藏诸部凡六百函,则义天所置也。
义天既还,复以金书大经三译本凡一百七十卷,象签金轴,包匦严饰,归之法师,以祝圣寿。
议者谓贤首之教,圭峰既殁,未有如兹日之盛者也。
法师享年七十八,为僧五十四
前大期一日,命知浴僧子常曰:「翌日为吾设众浴」。
是夕,俗徒浴罢,乃剃发澡身,更净衣,结跏趺坐堂上,召门弟子悉集,曰:「吾五十馀年,力兴祖教,愿心既满,今兹逝矣。
祖师止观,行境玄妙,宜各精进,同趣华藏」。
言讫奄然,如入深定者,坐踰浃日,颜色不动。
公卿士庶瞻礼悲慕,往来如市。
茶毗之日,有光如金线出火中,盘结虚空。
舍利无算,士庶求之,凿其地成坎,继日犹有获者。
明年十一月,义天遣其徒赐紫寿介等三人,赍持首楞圆通绘像,诣塔荐奠。
杭州以其事奏。
至次年正月,朝旨听许修建,仍以金塔请法师舍利以归其国。
法师所度弟子,曰广润大师昙真
昙真所度,曰晋侁、晋伦、晋仙、晋仁、晋仪、晋偕、晋儒、晋佺、晋修,凡十人。
学徒传讲四方,累百馀众。
甘露正味,乳乳成就,神鉴大师,实为上首。
熙宁末,予閒居吴中,始深求《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之说。
念古人之大体,散于百氏,更千馀年矣。
道无不在,则释氏之门,有所谓者,不得而废也。
始得《起信论》读之,考其说,则曰:「所言法者,谓众生心,是心则摄一切法」。
又曰:「依一心法,有二种门。
一者心真如门,二者生灭门」。
乃知天下之无二道也,信矣。
盖「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唯精唯一,允执厥中」,尧以授舜,舜以授禹者也。
「操则存,舍则亡,出入无时,莫知其乡,惟心之谓与」,孟子受之子思,子思受之曾子曾子受之孔子者也。
心真如,舜之所谓「微」,孔氏之所谓「出入无时,莫知其乡」者是也。
心生灭,舜之所谓「危」,孔氏之所谓「操则存,舍则亡」者是也。
《华严》四种法界,统惟一
老聃氏之所谓「常无欲以观其妙」者,理,法界也;
「常有欲以观其窍」者,事法界也;
「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者,理事无碍法界也;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则事事无碍法界者也,佛氏之与中国圣人,其异者,特在名迹之间耳,至其所同,则若合符节焉,予既得其说矣。
是时法师方以《华严》、《起信》之义为大宗师,乃从之游,以道相友,于释氏之学,启发为多。
神鉴,叙其本末,而系之以铭,其辞曰:
道在天下,其体不二。
本源于心,万法一致。
圣人之兴,殊世异地。
揆其所同,吻合无际。
惟佛《华严》,法界有四。
统惟一,超诸义谛。
良哉马鸣,融以法义。
如生灭,未始相离。
本末五重,方便显示。
译传中,康命世。
终南元孙,云华适嗣。
十玄交参,五教分齐。
和会论观,为一味。
半千相望,孰为义继?
晋水之生,体具正智。
神启其众,见谓法器。
出家释,终达其志。
颇黎梵境,总摄一切。
帝网玄珠,迥绝拟议。
法师慧目,独与之契。
行境现前,发于文字。
笔舌之端,庄严佛事。
祖道中兴,教风远暨。
世缘有终,与化俱逝。
三昧光中,金毫显瑞。
异邦浮海,来分舍利。
观法师圆德备。
知夙身,尝受密记。
运兹宝乘,拯彼生类。
勒文丰碑,以告后裔。
镇南军节度洪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检校司徒持节都督洪州诸军事洪州刺史、知杭州军州事兼管内劝农使、充两浙西路兵马钤辖、兼提举本路兵马巡检公事、柱国东平郡开国公食邑三千四百户、食实千五百户吕惠卿立。
按:《慧因寺志》卷八,武林掌故丛编本。